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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都引用過這句說:「在籠裏的鳥,會以為懂得飛是病。」同樣道理,長期喝共產黨餵的豬餿,可能會只懂得豬吃的才是人間佳餚。
(二)
當然也應該重視比較文化的研究,但也不能否認,人與人是很難簡單地比較的,特別是來自兩個不同的處境,成長於兩個不同的國度。如果把焦點放回香港社會內部,同樣有可能會看到不同世代之間的張力。
每一代的人,都會帶着那一代人的時代烙印。作為當老師的,當然希望學生及所有年輕人都能夠不斷尋求突破、不斷求長進、有進步。(其實誰不應該求上進、求突破、求進步?)但同時我也明白,時代會對個人構成局限與限制。因此,不要輕率以自己的標準來菲薄年輕世代。有一些事,有一些想法,我得承認不懂。但每個人都應該知道,每個人都有其「不懂」,所以才要不斷嘗試「去懂得」。只有那些「以不懂為懂」的人,才會認為不需要繼續嘗試去懂得。
如果告訴你,作為一個老鬼,作為一個教書佬,我從來沒有說過「今天的年輕人一代不如一代」這一句很多人都經常掛在口邊的話,你信不信?這句話不獨有些人經常掛在口邊,也有很多人不斷向我們這些教書佬求證。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,我真的從來沒有這樣說過,也不會這樣說!我懂得為什麼我不會這樣說,因為我不能夠把自己的價值與思想硬套於年輕世代。
幾年前雨傘運動的時候,曾經有一個學生兜口兜面說,「就是你們這些曾經支持過民主回歸的人出賣了我們的未來」。老實說,我對這樣的指控,真的很介意!我們那個世代,在那個歷史時刻面對的局面,說這句話的那個人又懂得幾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