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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本港疫情再度升溫,公營醫療系統的負荷不斷上升。早前醫管局為緩解公立醫院壓力,成功「說服」私家醫院接收公院轉介的病人。然而,醫管局行政總裁高拔陞卻透露,公院每日轉介逾100個病人到私院,但只有約兩成病人成功入院接受治療,部分私院更「聲稱」將用於接納轉介病人的病床使用率仍然為零。對於私院在接收病人上「口惠實不至」,特首李家超表示,私營醫療體系享用政府資源,包括土地、人才及物資等,在抗疫中有角色,希望私家醫院積極接收公立醫院轉介病人。他更指若疫情以海嘯速度增加,轉介「龜速」是不能接受。
私院「分流」口惠而實不至
抗疫如打仗,私院在接收病人上的「龜速」,將削弱香港醫療系統應對疫情的能力,等如是拖政府抗疫後腿。當然,病人轉介率不理想涉及不同原因,香港私家醫院聯會主席何兆煒就指轉介失敗主要是病人及家屬意願、病人病情惡化、安排非緊急救護車、公院提供資料不足及病人在公院有未完成檢查項目等等。總之千錯萬錯都不是私院的錯,轉介病人少是因為公院拖拖拉拉,甚至是病人寧願留在公院都不願轉介去私院。他的說法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道理,但有關問題完全可以通過溝通協商解決,現時轉介率如此之低,難免令人質疑私院是無心接收病人,所謂「分流」徒有虛名。
其實,私院對於接收公院病人興趣缺缺早已不是新聞,在第五波疫情高峰期,香港公營醫療系統不勝負荷,面臨崩潰危機,亟需包括私營醫療機構在內各方面緊急支援。但當時私院並沒有積極回應,直到特區政府千方百計的「游說」,最終才勉強同意接收少量病人。
私院在抗疫上的表現不但引起香港各界不滿,甚至連中央亦表示關注。但現在看來,有關情況並沒有得到明顯改善,當中原因既是由於轉介的病人,並非私家醫院的「目標」群體,從經濟效益而言缺乏吸引力,更重要是私院擔心出現疫情傳播風險,在疫情高峰期時,私院就指其設備與公院不同,沒有專門的隔離設施,不適合接收新冠病人云云。
但中央援建的隔離設施一兩個星期就可以興建完成,為何私院至今依未解決隔離設施問題?更何況公院只是轉介非新冠病人到私院,這樣還要諸多藉口,這究竟是無能力還是無心,不是一清二楚嗎?
私院同樣屬於香港醫療體系的一部分,擁有政府提供的各種支持,特別是土地,這些都是香港的珍貴資源,在疫情面前,私院沒有理由可以獨善其身,甚至以各種理由推搪承擔責任。對於私院的不作為,特區政府批評、施壓是必須的,但是不夠,必須採取行政以及法律的手段,要求私家醫院配合政府的抗疫工作。
在疫情面前,只有救死扶傷之責,沒有公私醫療之分,醫者父母心,公私醫院儘管營辦性質不同,都有責任為抗疫出一分力。當前香港疫情正進入新階段,雖然重症死亡率是遏下了,但每日近萬的宗新增確診,加上「一老一幼」接種率仍然偏低,必將對醫療系統造成極大壓力,為免重蹈疫情高峰期醫療系統瀕臨崩塌的覆轍,特區政府必須做好病人的分流工作,將公院病人大量轉介到有大量空置床位的私立醫院,從而騰出醫床和人手應對疫情。
香港醫療床位有限,私院接收一人,公院就可以騰空多一張病床,所以私院接收病人偏低的情況絕對不能接受。恰恰相反,現在更應研究進一步增加私院的接收病人數目。在重大衞生危機面前,各地政府都有權力指令私家醫院配合,這是指令而不是徵詢,更不是游說。新加坡能夠對疫情應付自如,一個原因是在2020年2月疫情爆發之初,就啟動公共衞生防範診所(PHPC)計劃,成功調動900多間綜合診所和私家診所參與,將公立醫院、社區醫療和私人診所整合,每當疫情嚴峻時,新加坡政府就會呼籲非緊急的國民前往PHPC就診,而不是轉介。當時新加坡政府並沒有徵詢私家醫院的同意,而是作出指令要求配合,從而以私家醫院補公立醫院的不足。
可引用法例頒令私院執行
香港的私家醫院不論是設備以及人手都是首屈一指,這樣重要的醫療資源,不應該只用來服務高收入的一群,更不應長期空置用來「等」病人,私院必須服務於香港的整體利益,對於接收病人有困難,政府應主動解決,全力推動,但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而不願多收病人,政府就必須強制要求配合,必要時甚至可以引用「緊急法」等法例,頒令要求私營醫療機構提供協助,政府可以提供適當的補貼。在必要時,特區政府也可再次要求中央支援,防止醫療資源被擠兌,保障廣大市民安危,打好這場抗疫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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