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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指大學當局移除校內出現的,寫有「香港獨立」的標語,是打壓學生的言論自由,甚至是打壓學術自由。

掛標語分明與學術無關。要進行學術活動,得透過觀察、思考、研討、辯論,闡述來進行,從沒聽過掛標語也可以有助於學術研究。

至於言論自由也不是完全無條件的。我先不引用人訂立的法律去說明這個問題。因為,人訂出來的法律,年輕人可以不認同,可以視為惡法,可以選擇違法達義。我用一些人人都可以理解的處境,去說明言論自由不是絕對的。

我們在電影裡常看到這樣的場景,母親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巴,不讓孩子發聲,因為附近有掠食動物,或正式在搜捕他們的壞人。在這種情況下,不要說發言,連發聲也不可以。

有人可能會說,這個比喻不恰當,發聲有別於發言。但為了避免危險而不應發言的情況是大量存在的。若果一個人的發言只會帶來他個人的危險,他還可以自行選擇;但若果他的言行還可以帶來其他人的禍害,其他人就可以制止他。

早前,西方有些傳媒曾為了展示言論自由,常喜歡拿伊斯蘭的教義諷刺一番,但最近好像再沒有見他們這樣做了。因為即使他們自己有膽去冒險,政府也會勸止他們,以免觸怒伊斯蘭恐怖分子,替社會上的其他人也帶來危險。在殖民地年代,港英政府亦經常為了這種考慮,對民間的某些言論進行限制。由此可見,世上並不會因為有言論自由這種概念,就變得無論說甚麼都不會有後果,尤其是在為社會的事情發言的時候,我們更加要審慎,以免禍從口出,殃及他人。

獨立問題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敏感問題。人類歷史上很多慘烈的戰爭,都是與統獨問題有關。美國的南北戰爭,造成近百萬人傷亡,表面上是為了解放黑奴,實際上是為了阻止南方獨立。英國為了制止北愛爾蘭獨立,就不惜出動特務,去到其他國家暗殺主張北愛獨立的北愛爾蘭共和軍的領袖。

我相信,在南北戰爭期間,美國北方的大學,一定不容有學生在校內懸掛主張南方獨立的橫額,而校方與學生會亦不會邀請主張南方獨立的人來學校進行學術交流。我認識一個現生活在英國的庫爾德族人,他就是因為在土耳其與同學講了一些庫爾德族應有權獨立的說話,差點被其他同學打死,學校不但沒有處罰那些打他的同學,反把他開除學籍。

由此可見,一涉及統獨問題,人類就會不理性,就會不惜以性命為代價。因為這涉及國家民族的利益,人類基因內的種族意志會壓倒個人的理性,並主導人的行為。香港的年輕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,又缺乏歷史知識,誤以為有言論自由就說甚麼都可以。現實是搞獨立是足以致命的,除了影響他們自己的人生外,還會影響社會上其他人的福祉。在這麼重大的問題上,他們不應該率性而為,也應該尊重其他人的意願,以及考慮到社會整體要付出的代價。

施永青
https://www.am730.com.hk/column/新聞/掛標語屬鼓吹-已超越言論自由-96039



香港寫照:
上梁不正下樑思歪,學子痴瘋帶妖亂舞
霉果洗腦荼毒愚民,政棍為利賣港害民
對抗脅迫有恃無恐,癱瘓交通橫蠻霸道,
世風日下罷課可恥,強搜攔路令人髮指
虛偽民主自私作主,佔中變質民心盡失
妄顧民生天怒人怨,動亂失控無法無天,
社會分裂永無寧日,破壞經濟風光不再
社會可對某些言論設限嗎?

近年,香港有這樣的一批人,他們把言論自由放在一個壓倒一切的高度,認為一個人如果只是說說,沒有甚麼行動的話,那就說甚麼都沒有問題,否則就是以言入罪,打擊言論自由。

我是一個崇尚個人自由的人,當然明白保護言論自由的重要性;但我亦十分明白,言論自由不是絕對的,人類社會在一開始的時候,就對言論自由作了某些限制,不尊重這些限制,就會受到社會的懲處,犯禁的人甚至會不被容許留在社會裏生活。

接觸過人類學的人會知道,人類學研究的一項重要課題,就是研究伴隨人類社會一起出現的圖騰與禁忌。沒有一個社會,不論是來自哪個民族,哪個地區,在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圖騰與禁忌的,可見其功能存在的必要性。

圖騰是一種標誌,透過對圖騰的認同與崇拜,社會的成員才能產生凝聚力,建立超越個人的集體力量。霍布斯所說的「利維坦」就是這樣組織起來的。崇拜圖騰,是簽署社會契約的變種儀式。至今,一個人要入籍一個國家,仍得在國旗(圖騰的變種)前,進行接受憲法的宣誓儀式。

圖騰作為一個氏族的身份認同的標誌,在當時是有絕對權威的。圖騰的標誌若是受到玷污,會被視作為整個氏族帶來厄運。所以每一個成員都得誓死保護。侮辱圖騰常被族群視作最大的禁忌。

在氏族中,除了嚴禁冒犯族群的標誌外,另一項重要的禁忌,就是不得做出有損氏族快速繁衍的行為,譬如亂倫與同性戀等;違者可能惹來殺身之禍。這些做法,現在看來,雖然有點野蠻,但若果當時沒有設立這樣的禁忌,這些氏族可沒法延續至今天。

為了令社會的成員能夠自覺地遵守這些禁忌,很多宗教都會藉宣揚正念以遏抑邪念;天主教更至今仍要求信徒定時進行懺悔,希望透過自我檢討,去遏抑一些對社會整體不利的思想,不讓他們有機會滋長。

由此可見,在一個社會裡,並非所有的思想與言論都可以百無禁忌地進行。任由這種情況發生的話,人類的社會就無以為立。按佛洛伊德的說法,人類的文明是建立在遏抑之上。馬爾庫斯則認為,傳統留下來的遏抑有些已經過時,甚至過分,應該可以解放;但他也沒有說,所有這些禁忌都可以完全不要。

我是一個傾向開放的人,所以也贊成盡量廢除不必要的禁忌。然而,這可不是一件個人可以自己取捨的事情。因為它是一份社會契約,要社會上絕大多數人都認同,才可以有所改變。

要香港獨立,不要說內地的13億人多數不同意,本地的支持者也為數不多。如果縱容港獨的思潮在香港肆無忌憚地滋長,最終必然會引發中港之間的衝突,事態可以發展得十分嚴重,拖累整個社會都得為此而付出代價。

為了避免少數少不更事的年輕人輕率地傷害了社會的整體利益,同時又傷害了自己。社會上的成年人有責任把港獨的問題與年輕人講清講楚;而不是以言論自由為名,放縱他們走上害人害己的不歸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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